给愁愁的生贺,非常非常俗的电梯梗,小甜饼,不甜不要钱,ooc的话我背全锅。
当Jack和Daniel提着大包小裹进入电梯的时候,他们俩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写着“维修中”的黄色警示牌。
电梯像个不肯向岁月屈服的老迈战马,吭哧吭哧的攀爬着纽约城外表光鲜的玻璃山,电梯里的两个人都沉默愣怔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,也许是今天糟糕的天气,夏天压抑沉闷滚滚乌云似乎预示着一场瓢泼肆意的大雨的到来,忽然两人脚下发出轰的一声巨响,像大雨前墨绿色的雷声,让塑封袋丛中的两人丛沉思中惊醒。
Daniel率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电梯是在匀速阶段突然卡住停下的,离我们的住处还有一段高度,所以你我最好的选择是在这等维修人员来修缮,而这似乎也是唯一的选择。我果然不该对这栋野生的楼房抱有任何普通住户本分的期待。”
Jack想了想说:“我试试能不能用手打开?”
Daniel及时制止了他:“Boy,浪费体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,除非你认为用你的双手可以对抗紧紧绞着的钢铁机关。”
Jack又试着用手机打给Dylan,可惜手机的信号很快从一格降到没有信号,中间手机屏幕的光还晃到了Daniel两次,智慧先生眯着眼睛摆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。Jack自暴自弃的把手机狠狠塞回夹克兜里。
接着就是一阵不知时日的等待,没有人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,电梯里沉重冷涩的空气似乎暖了一些,但还是沉沉地压着人的肺,Jack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,挑起了一个似乎很糟糕的话题:“我猜想今天不可能更倒霉了,这场酝酿了五个钟头的雨让气压变的太低,家里的水管破裂,商店里最好吃的那个牌子的花生酱刚好售罄,我们又进了一个出故障的电梯。”这个电梯还充满了黑暗浑浊的空气,还有让他摇摇欲坠的Daniel的气息。
Daniel在黑暗中搓动自己放在外衣兜里的手指:“不,你说错了。起码有一件事是好的,那就是陪你去商店采购的人是我,不是不分时间对你散发母性光芒的Henley,不是不分时间对你散发并不存在的男性魅力的Mr.Osbourne,不是不分时间试图通过空气传染给你兴奋病毒的Lula。而且别把自己说的像痴迷花生酱的美国穷人一样,看看你手臂上健美的肌肉,忙于奔命的飞贼先生。”
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话里暧昧的意味。
“有什么值得开心的,说的好像你是特意为我来的一样,明明是因为家里管道破裂才征用了属于Henley的采购名额。”Jack小声嘟哝。
Daniel有捂脸的冲动,“这是在一个狭窄且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,在另一个人没说话的情况下,Jack,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,我听不清你的悄悄话。”
湿冷雨夜里,电梯中空气的热度像雨后的草木一般迅速茂盛起来。也许是因为带着血性的年轻人对温度更敏感,也许是想到自己跟自己喜欢的人正在一个逼仄黑暗的空间中独处,Jack的呼吸迅速粗重起来。
年长的魔术师迅速意识到了这点,他把地上的购物袋向电梯门方向推了一段距离,靠近年轻的魔术师,准确的扣住了对方的两根手指,然后轻轻圈住了那只开始颤抖的手。
准确来说,Jack的手是从Daniel弯腰推开地上的购物袋开始抖的。
“该死的,我是说,Jack,你不会有类似幽闭恐惧症之类的病症吧。”
(我当然有什么病症,就是你啊。)
Jack不说话,在内心挣扎了半天,然后继续不说话。
开玩笑,他一个身手敏捷能用飞牌切香蕉的健壮年轻的魔术师,会有幽闭恐惧症吗,而且为什么这么久才发作。他不说话,抱着一丝丝也许能发生什么弥补一天的厄运的念头,等着年长聪慧的魔术师拆穿自己拙劣的骗局。
Daniel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焦急,手猛的收紧,握住Jack的,“为什么你刚才不说,你抱怨天气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呼吸过快了。”
Jack的手无意识的以一定的频率痉挛着,作为一个敬业的魔术师,他的手一向很稳,而现在,他不知道现在它是真的在颤抖,还是神经被他自认龌龊的心思接管了,总之Daniel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,凉而干燥,Jack可以想象到这只手上修剪干净的指甲,泛红的指节,修长白净的手指,他借着手指的颤抖一寸一寸感受Daniel手上山川的走向,湖海的温柔,他想着:我是被困囿住了。
他小心的向Daniel靠近,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很轻盈,让Jack想到了没什么味道的雪松,想到也许在纽约郊区的一个雪夜,他在一片无声中站定,身前是纽约城纷繁的灯火,流溢着金色液体的公路,身后是一轮白色的月亮,那是对热闹远观却不歆羡的宁静。
Daniel并没有无作为的任由摊在墙上的Jack神游天外,他把另一只手伸到Jack的心脏处,试图了解他现在的状况。
毫无疑问,年轻魔术师的一颗红心对那微凉的手指十分向往,迅速前冲,几乎快要撞破胸膛。
靠近他体温,他心跳都活泼。
于是Daniel如临大敌,他伸手到触碰Jack的脸颊,摸着上面的温度。
毫无疑问,年轻魔术师英俊脸颊的温度大概可以让一个温度计的水银球炸开,由此推测,脸颊颜色可想而知。
Daniel把手伸向Jack的外套,脱掉了对于现在状况来说过沉的夹克,然后摸索着试图解开Jack衬衫的扣子。
Jack一动不动,自暴自弃,一副咸鱼的姿势,任由Daniel摆弄,同时默默数着脑海里炸开的一簇簇烟花。
他有点相信今天的运气,不,是今年,全都用到这水到渠成的黑暗里了。
他得做点什么。
于是在Daniel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,Jack动了。
他转身把Daniel压在墙上,反客为主的用手攥住Daniel的手,然后换成了十指紧扣。
然后他摆出从容赴死的表情,慢慢靠近Daniel,用自己的鼻尖轻轻抵上他的。
在一片黑暗中,Daniel甚至感受到了Jack眼睛沁出的湿热水汽,然后Jack把头埋到了他的脖颈间,他试图安抚对方,于是伸出一只空闲的手,揉了揉对方头顶柔软的头发。
但这没什么用,Jack抬头看了看他,再次把头靠到Daniel肩窝之前还理了理Daniel的领子试图让自己舒服点,摆出了熟练的自暴自弃的姿势,整个人贴了上去。
Daniel终于觉得热了,但是他觉得应该照顾病号的情绪,唱安眠曲并不是好主意,于是他什么都不做。
又过了不知多久,Daniel试着说:“很快就能回家了。”然后Jack抱他更紧了。
一切静止了,包括购物袋里冰镇啤酒冒出的寒气,只除了时间。
电梯门突然受到重击,然后猛的打开,迅猛的就像Jack退开的速度。
Jack和Daniel突然奔涌而入的光线晃的睁不开眼。
外面是拿着铁锨的Dylan:“感谢上帝吧,男孩儿们,你们没有卡在两层楼之间,不过你们为什么不试着按应急按钮。而且我看的监控才找到你们进了这个维修中的电梯,多亏Merritt坚持找你们,Henley还猜你们两个约会去了呢。”
他看了看两个人,双手摊开,问:
“Jack你的脸上颧骨的位置为什么这么红,你已经过了青春期了不是吗,还有Daniel你的耳朵吃了泰国辣椒了吗,它们烧起来了。”
“哎,Jack你衬衫怎么了?”
Jack准备收回自己的话,他只用了一个月的运气,绝对没有一年,绝对。
顺便Jack决定去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幽闭恐惧症。
他平时不是这样的,真的。
(刚才要是亲了就好了。)
(再等等。)
(今天为什么要穿衬衫啊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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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乐于向众藏锋的人,但实则却立场鲜明,满不在乎,一无所长且身无长物,但愁愁跟我不同,她是个足够温柔善良的女孩子,她唱歌很好听,写文章很好看,剪视频节奏色调都好的要命,可是她如此谦虚柔软,没有表现出一点理所当然的傲气,却又足够鲜明快活,让人不自觉的印象深刻,渴望接近。
这是一个写的很不好的生贺,虽然过分笨拙,但还是借此诚挚地表达对愁愁的祝愿:
希望你足够果敢,充满好奇心,希望你有好的要命的运气。希望你温暖真诚一如今日。希望你能遇到值得你爱的人,同时家庭美满,身体健康,每一天都能开心满足,和节日里一样多。
希望你诸事顺遂,一往无前。